第223章 艾不起:师兄是毒奶(1 / 2)
道爷玉树临风英俊潇洒,人帅就算,腿还长。
害,你说气不气人。
我是一个大帅逼,人无完人,我的缺点是师弟。
嗯,道爷没有缺点,哭包师弟全是缺点。
我帅惨了我。
上可爬屋修房顶,下可徒手擒蛇、鸡、鸭、鹅、狗、鱼、蜈蚣、蝎子……我擒的太多了。
师兄爬树掏鸟窝,师弟仰着脑袋小眼神亮晶晶。
鸟蛋给师弟,师弟捧着鸟蛋亦步亦趋。
他是我的跟屁虫,不,他是我的寄生虫。
他离开我不能活。
他也吃定我了。
师弟把鸟蛋捂被窝里孵蛋。
第一颗鸟蛋被师傅一屁股压碎了。
第二颗他半夜一脚踢下去,碎了。
第三颗隔壁明宵偷去水煮蘸酱油吃了。
我给他掏了四次鸟蛋。
在没孵出来之前,也许还有第五次、第六次……
鸟蛋迟迟孵不出来,明宵骂他是个傻叉,人怎么可能孵出鸟蛋。
我踹了明宵一脚说那是你废物。
师弟期许地看着师兄。
他喊师兄。
师弟坚定的认为,虽然他孵不出来,但师兄一定可以。
他伟大的师兄无所不能。
他伟大的师兄一抹脸,不掏鸟蛋了,改掏鸟了。
鸟从被窝里飞出来的那一刻,师兄彻底神化了。
我拿指甲偷偷磨掉鸟爪子上的细线。
哭包师弟逢人便炫耀这是他师兄孵出来的小鸟。
鸟在我手里抓着,他站两米外指着。
……
我上树给他掏过鸟蛋、摘过槐花、枣子、杏子……
我师弟不会爬树,但他很会爬师兄。
但凡看见老鼠蛇虫,他嗷一声就蹿我背上去了,熟练得快出残影,死命勒着我脖子哭着说他怕死了。
有没有可能,你怕死了之前,你伟大的师兄就已经先被你勒死了。
……
我背着他问:人怎么就什么都怕?
他哭着说:人怎么会什么都不怕?
我什么都不怕吗?
首先,不是人的东西我不怕它。
至于人,大家都是个人我怕你做什么。
至于鬼,我是个道士,游戏没出现的时候,我不信。
趴耳朵边讲一千个鬼故事也淡定地该睡睡。
等游戏出现,见到了真鬼的时候。
抱歉,我是个道士,专业对口。
我还是个鬼,大家都是同胞。
女鬼钻我们被窝恐吓玩家的时候,师弟眼泪糊了我一脖子,恐惧得牙齿都在打寒颤,他像乌龟一样缩在我这个壳的身下。
努力抚摸着师弟受惊的狗头,我礼貌地请枕头一旁的女鬼可不可以下去打个地铺。
因为我师弟快吓尿了。
……
仔细想想,好像真的没有我怕的东西。
我们都很不可思议。
……
师兄什么都不怕,他什么都怕。
上至蛇虫鼠鹅,下至碗里的毛刺野菜。
师兄在他眼中无所不能。
我也以为我无所不能。
然后我被黑雾弄死了。
……
我这种能徒手抓蛇单手擒鹅扛着师弟可狂奔的存在,不该是天命之子吗?
结果被黑雾当坏种和师傅师叔这种老胳膊老腿的人一样清除了。
我看着他们一个一个被黑雾吞没变成蚁人,从师傅、师叔到明宵那些人,老的、胖的、弱的、不好好锻炼懒出生天的。
然后我最后一个被清除了。
低头看看自己的腹肌,我咆哮。
去他的天尊!这合理吗!
白瞎道爷长这么帅了。
……
小破道观全军覆没,除了一个哭包师弟。
蚁人师兄弟们鬼魂一样在黑雾里漫无目的游荡。
老天不长眼,我怀着干爆苍穹的执念原地没动。
我蹲在黑雾的边缘里,在距离师弟最近的地方看他昏睡了三天三夜。
我死了。
师弟怎么办?
我都不敢想,等他醒过来,会恐惧到什么地步,整个道观,整座山,除了他自己没一个人。
我师弟胆子比蚂蚁都小。
他会吓得手脚冰凉,他会哭死的。
他太能哭了,我不哄他,他真会哭死的。
可是我死了。
我哄不了他。
他再怎么喊师兄,他再怎么害怕,他把嗓子喊破,我应不了他了。
把眼睛哭瞎我都管不了他。
日!去他的天尊!
……
师弟醒了。
他两只眼皮都还没睁明白就开始喊师兄了。
我知道,他这是渴了,让我给他倒水的意思。
我盯了那个水壶八百秒,那个水壶也没能动一丝一毫。
我死了,没有意念操物的本领,更出不了黑雾。
我是一具尸体,不,尸体都比我强。
尸体会保留我原生的帅气,不会扭曲成这副恶心的虫子模样。
他那么害怕虫子,甚至也许都认不出我。
尸体可太好了,他抱着我的尸体也许还不会那么害怕。
他可以拖着我的尸体陪他吃饭睡觉,天黑了也可以拖着我的尸体陪他上厕所。
遇到害怕的东西就缩在我尸体后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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