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 阿扶,这次换我护着你(2 / 2)
谢祁笑着亲了亲小公主,“好了,阿扶需要休息,带君儿下去歇息吧。”
宋扶熙摸了摸谢祁的面颊,“陛下的面色看着也好憔悴,这一夜陛下也没怎么歇息吧?要不上来陪臣妾睡一会儿吧?”
虽然宋扶熙眼下并未施任何粉黛,但她那张天生丽质的娇艳容色,即使是才生了孩子,也依旧美得令人神魂颠倒。
谢祁喉结上下一滚,毫不犹豫的上了龙榻。
伸手这么一揽,将小娘子搂入怀中。
吻了吻她的眉眼,“阿扶,你就仗着朕现在无法碰你,就肆无忌惮。”
宋扶熙在他怀中调皮的眨了眨水眸,凑上前带了几分挑逗意味的啄了啄他的唇。
“陛下说的可是这般肆无忌惮?”
谢祁眸底一沉,他已经忍了十个月,如今宋扶熙虽然已经顺利生产,但离她坐完月子还得至少一个月。
而眼下,宋扶熙就是仗着他不能碰她,就这般肆无忌惮的勾引他。
“阿扶,你真是越来越坏了。”
谢祁心头憋着欲火,却只能忍着,象征性的咬了咬宋扶熙的红唇以示惩戒。
宋扶熙抬起玉手,勾住他的后颈,“那陛下喜欢吗?”
谢祁捉住她的玉手,低首虔诚的吻上她粉嫩的指尖。
“喜欢,无论阿扶是什么样的,朕都喜欢。”
宋扶熙眉眼含笑,“陛下如今已是儿女双全,可还有憾事?”
谢祁认真的想了想,“若说有,那便是你在养心堂的那三年,朕每每回想起,都觉得自己是个混蛋,若是上天能给朕一个重来的机会。”
“朕一定要回到三年前的那天,将你牢牢的护在朕的身边,不让任何人再有机会伤害到你。”
宋扶熙没想到谢祁对于这件事会有如此深的执念,将脑袋埋入他的怀中。
“陛下可要说到做到,无论臣妾在哪里,陛下都要找到臣妾。”
谢祁一字一句的许诺:“我保证。”
*
长乐公主谢乐瑶大婚这一日,可谓是十里红妆,隆重至极。
虽不及帝后大婚,但长乐公主可是新帝唯一的胞妹,这婚礼自是不俗。
满城的百姓都出来看热闹。
婚礼从白日一直延续到了晚间,新帝心疼长乐公主,特为公主赏赐了一座公主府,谢乐瑶不必住到宁远侯府。
如此,谢乐瑶在自己的公主府,不必受公婆约束,也能更自由。
其实一般人家是不会答应的,毕竟这新妇入门,哪个世家大族能够容许新妇住在自己的府邸?
即使对方是天家皇女,但这传出去,还是有损宁远侯府的颜面。
但驸马爷谭识瞻却是一口答应了下来,似乎生怕犹豫一秒,公主就会跑了。
大婚这日,帝后也亲自驾临公主府。
甚至的,新帝亲自将长乐公主交到了谭识瞻的手中。
“驸马,朕就乐瑶这么一个亲妹妹,若是他日乐瑶受了任何的欺负,朕必然要你好看。”
在新婚之日,就这么威胁新郎官的,恐怕也就只有大陇这位最尊贵的皇帝陛下了。
但谭识瞻却是满面笑容,“请陛下放心,微臣必然将瑶瑶放在第一位,凌驾于微臣的性命之上,护她爱她一世周全。”
宋扶熙将一只嵌红宝石龙凤呈祥纹玉镯戴到了谢乐瑶的皓腕之上。
“瑶瑶,新婚快乐,愿你们白首不离,同心同德。”
谢乐瑶动容道:“多谢嫂嫂。”
拜了天地后,谢乐瑶去了洞房,而谭识瞻则要招待宾客。
席位上,在众目睽睽之下,谭识瞻主动向沈亭序敬酒。
而沈亭序也客气的回酒:“恭贺驸马爷与公主,百年好合。”
谭识瞻笑了笑,“多谢。”
众宾客不由松了口气,这席面上,一位是长乐公主曾经无比喜欢过的人,而一位则是如今的夫婿。
真怕这驸马爷会看对方不顺眼,给对方难堪,但双方却格外的和睦,倒是令人惊奇。
谢乐瑶是个闲不住的,在洞房待着无聊,左看看右看看,东逛逛西逛逛。
忽然她瞧见了在东面有个小里室,她好奇的推开,却在瞧见屋内的陈设后,惊呆在了原地。
“公主,驸马爷来了!”
谢乐瑶忙出来,盖上红盖头坐好。
谭识瞻在挑起红盖头之时,手都在发抖。
“瑶瑶。”
在瞧见红盖头之下,那张娇俏的面容时,谭识瞻动情的唤了声。
但就在他低首要吻下来时,谢乐瑶忽然将一样东西往他面前一推。
是一张小鹿面具。
“我记得这张面具,是好多年前,与你一道过元宵时,随手买的,当时我回宫后,就随手给丢了,为何会出现在你这儿?”
说着,谢乐瑶又拿出了一个拨浪鼓。
“还有这个拨浪鼓,是我儿时喜欢的玩物,当时被我不小心摔坏了,我就命人给丢了,为何也在你这儿?”
紧随着,谢乐瑶又拿出了不少物件。
“这些还有这些,全都是我从前用过的,为何都会在你的屋中?你不跟我解释一下吗?”
谭识瞻却给出了一个令谢乐瑶讶然的回答:“因为我心悦你。”
“儿时我作为陛下的伴读入宫,第一眼瞧见粉糯糯的你,就着这个妹妹这般可爱,我要保护她。”
“不知从何时起,从保护好妹妹,到心悦,我渐渐的不满足,不想再做你的哥哥,而想做你的情哥哥。”
从这些物件来看,谭识瞻暗恋她可不是一日两日了。
亏得谢乐瑶还以为当初她因为失恋,伤心过度而向谭识瞻提出成亲,谭识瞻是出于她的面子,所以才答应了这门亲事。
没想到,这竟然是对方的蓄谋已久!
“好啊你,竟然这么早就惦记我,若是被我皇兄知晓,看他不打断你的腿……”
话没说完,就被谭识瞻的吻堵住了后面还未说完的话。
“瑶瑶,你可知晓,当你提出要与我成亲时,我有多么的高兴?”
“此生此世,生生世世,你都是我的妻。”
*
“殿下?殿下?”
谢祁在意识朦胧间,本能的一伸手,“阿扶,再让我睡会儿。”
但这么一摸,却摸了个空,谢祁顿时清醒,一下坐了起身。
将小心在一旁唤醒的福禄吓了一跳,“殿下您怎么了?”
殿下?
福禄莫不是傻了,他都已经登基为帝,他竟然还敢称呼他为殿下?
不对,这屋内的陈设……怎么越看越像是东宫的陈设?
谢祁猛然想到了什么,一把抓住福禄,“如今是何年?”
福禄哆哆嗦嗦道:“崇明……崇明二十五年。”
崇明二十五年!
他重生了?
还是……他脑中的那些记忆,都只是一场梦?
“阿扶……不,宋扶熙,宋扶熙在何处?”
宋扶熙?
乍一听到这个名字的福禄一脸懵,“殿下说的可是个小娘子的名字?殿下的后院似乎并没有哪个妃嫔是这个名讳的……”
等等,太子说的该不会是——
“殿下说的此人,是太孙殿下的生母宋氏吗?宋氏算计殿下,若非是运气好有了身孕,早便已经被赐死了,如今还在养心堂囚禁着……”
不等福禄说完,谢祁一把掀开锦被,甚至连锦服都随意一穿,就大步流星的往外走。
“殿下,殿下您做什么去?殿下您等等奴才!”
春桃今日运气好,抢到了两个白面馒头,像宝贝似的,护在怀中一路跑了回来。
“姑娘姑娘,咱们今日有好吃的,不用饿肚子了!”
宋扶熙还在浣衣,东宫宫人所换洗的衣物都会拿到养心堂来,由这些带罪之身的人来浣洗,以此才能换取一些吃食,不至于被饿死。
小娘子一双玉手被冷水冻得通红,她对着掌心哈了哈热气,接过白面馒头,毫不犹豫的分给了春桃一个。
“姑娘奴婢不吃,奴婢在来时已经吃过了,这两个都是给姑娘的。”
但宋扶熙却是一眼看穿了她的小心思。
“若是春桃你的肚子不叫得这么响的话,我就信了你的话。”
春桃羞赧的低下首,“奴婢不吃,昨日那老嬷嬷又故意刁难姑娘,姑娘洗到了半夜,连一口饭都没吃上,身子会撑不住的。”
“你不也与我一起洗到了半夜?”
“奴婢不一样,奴婢是个糙人,没关系的……”
宋扶熙话不多说,直接将白面馒头塞到了她的口中。
主仆两人对视一笑,捧着白面馒头像是在吃什么山珍海味般。
“吃吃吃,就知道吃,活儿干完了没,就敢偷懒!”
老嬷嬷一鞭子甩下来,抽在后背之上,宋扶熙手一抖,还剩几口的白面馒头就掉落在地,和泥水混做了一团。
“姑娘!嬷嬷不要打姑娘,我们已经在很认真的干活了,只是姑娘昨日一整日都没吃东西,我们只是吃两口馒头,并没有偷懒……”
谁知那老嬷嬷非但不听,反而又狠狠抽来。
“还敢顶嘴!像她这种胆敢爬上太子殿下的床榻不要脸的罪人,就算是烂死在养心堂,也是她死有余辜!”
就在那鞭子再度落下来时,一条长腿飞踹了过来。
就听那老嬷嬷一声惨叫,整个人飞了出去。
宋扶熙还在发愣之间,就见一身玄色华服,面若冠玉,眸若古潭深渊的男人,几步来到了她的跟前。
在看清男人的模样后,宋扶熙面色一下惨白,慌忙跪下。
“罪人拜见太子殿下……”
只是还没拜下去,就被对方一把握住了手。
谢祁一眼就瞧见了她那双冻得发紫的双手,眸中翻涌着滔天的怒火,气得简直是发抖。
原来,原来阿扶这三年来,竟是受着这般罪!
“阿扶,我来了,别怕。”
太子殿下唤她……什么?
小娘子愣愣的望着眼前人,但那种对于他的恐惧,却还是令娇弱的身躯止不住的发颤。
“太子殿下,罪人……罪人再也不敢偷吃了……”
不会因为两个馒头,太子就要她的命吧?
见小娘子如此恐惧而又卑躬屈膝,谢祁的心都要碎了。
他打横一把将人抱起,而小娘子虽是诧异,却蜷缩在他的怀中,丝毫不敢反抗,只用那双雾色朦胧的水眸望着他。
而在抱起时,那几乎轻到如纸般的重量,却是令谢祁眉心狠狠一蹙。
该是受了什么样的虐待,才会瘦到这般地步?
“彻查养心堂,凡是虐待过宋扶熙的,一并都乱棍打死。”
老嬷嬷等人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,“殿下饶命!殿下饶命!”
谢祁一路抱着宋扶熙回了文华殿。
在太医为宋扶熙号脉时,谢祁全程冷着一张脸。
“如何?她的身子可有大碍?”
太医拱手回道;“回殿下,这位姑娘气血两空,且已有两月的身孕,若是长此以往,怕是腹中的孩子不保。”
谢祁在这个时候寻回了宋扶熙,她就已经如此的虚弱,难以相信,她是如何怀胎十月生下了小太孙,又是靠着什么样的毅力,在养心堂又被磋磨了三年。
捏紧掌心,谢祁忍着怒气道:“孤要她完完整整好好的。”
“用尽所有法子,必须将她的身子调理回来,若是她有任何不适,孤杀了你们,都听明白了吗?”
太医们连声道:“微臣明白,微臣明白!”
有宫人将药端上来,谢祁伸手接过,“孤来,你们都退下吧。”
宋扶熙见太子竟是要亲自喂她,吓得连连摆手。
“殿下,罪人自己可以……”
谢祁打断她的话:“你不是罪人,阿扶,在我的面前,不要拘谨,好吗?”
宋扶熙至今都觉得是一场梦,不知太子为何会忽然转性,不仅将她接到了东宫,甚至还对她如此的体贴周到。
小娘子呐呐点首。
喂了药,又吃了些暖胃的粥,谢祁耐心的哄着宋扶熙睡下。
他没有时间休息,不管是重生还是一场梦,他都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做。
宸王、宋时宜,以及萧侧妃等人,都需要他一一去处理。
他要为阿扶,铺平一条康庄大道,不再受任何的伤害。
不少人都觉得太子似乎变了许多。
但具体说是哪里,又说不上来。
比如太子近来屡建奇功,又比如原本极受圣宠的宸王,却因为接连犯错,而惹怒崇明帝,渐渐有失宠的趋势。
但最令满朝震惊的,还是太子罗列出了宸王的一系列罪状,并且还揭露了宸王竟是在私底下,与太子妃宋时宜有染。
谢祁可不是空口白牙,而是搜集了两人这些年来的所有书信等信物,可委实是证据确凿。
如此皇家丑闻,把崇明帝都险些当场气死了。
宋时宜在被赐死时,谢祁亲自过去了一趟。
那个曾以为掌控着剧情的穿越女,此刻却像是一只斗败的丧家之犬,看着来人。
“究竟是我哪里泄了漏,竟是叫你瞧了出来?”
宋时宜不懂,直至现在,她都想不明白,自己究竟是哪里露馅让太子瞧出了端倪。
谢祁却是冷笑,“你相信,什么叫因果循环吗?”
“当初你是如何设计陷害阿扶,阿扶所受过的罪,孤要你拿命来偿还。”
宋时宜被赐死后,宸王更是丢了所有的差事,被禁足在宸王府。
谢祁很清楚仅凭这些,是不能让崇明帝狠下心来将宸王贬为庶民,但他也不急,因为宸王被逼到了这一步,离他狗急跳墙也不远了。
而眼下最为重要的,是另外一件事。
萧皇后在听到谢祁的请求后,当即震惊反对。
“你说什么,你要册封宋扶熙为太子妃?祁儿,你忽然对这宋扶熙上心,对她千万般好,本宫也不好多管,但她可是永昌伯爵府的人。”
“那宋时宜背地里与宸王苟合,如今你竟还要封宋家人为太子妃,你莫不是魔怔了?”
虽然近来太子诸事顺遂,深得圣宠,但萧皇后却没法接受谢祁要为了一个出身低微之人而坏了规矩。
“阿扶是阿扶,宋家是宋家,宋家从未好好待过她,除了那点血脉之外,阿扶与宋家再无瓜葛。”
“何况儿臣并非冲动行事,阿扶如今怀有儿臣唯一的骨肉,即使是按照族制,这个太子妃之位她也坐得。”
在萧皇后还想说什么时,谢祁的态度却十分强硬:“母后,儿臣并非是来同您商议,而是与您说一声,无论您同意与否,儿臣的妻子,都只会是阿扶一人。”
谢祁当真是说到做到,将这段日子来所积累的功劳,全部都用来换迎娶宋扶熙为太子妃。
宋扶熙在接到圣旨时,整个人都还是懵的。
“殿下,这、这会不会不太合规矩?”
谢祁却比任何人都高兴,一下将她抱了起来,还在怀中掂量了两下。
很好,养了这么久,总算是养出肉来,抱在手中有些重量感了。
宋扶熙一惊,本能的搂住他的后颈。
怪嗔道:“殿下又吓唬妾身。”
谢祁抚摸着她的面容,郑重的许诺:“阿扶,孤向你保证,生生世世,你都只会是孤的妻子。”
“无论前方有多么荆棘坎坷,孤都会为你一一铲平,你只需要顺顺心心的,陪在孤的身边。”
宋扶熙已经不似刚被谢祁接回来那会儿诚惶诚恐,甚至这段日子被谢祁给宠的,像是一只恃宠而骄的小狐狸。
主动凑上前,亲了亲谢祁的唇角。
“殿下待妾身真好。”
谢祁的唇角漫开笑,“这便真好了?还不足万分之一,孤要将这全天下最好的,都捧到你的面前。”
果然,在宋扶熙被册封为太子妃后没多久,狗急跳墙的宸王就赌上所有发动了宫变。
这次谢祁做足了准备,宸王甚至都没机会怎么扑腾,就被谢祁给拿下了。
这次,宸王是彻底的触犯到了崇明帝的逆鳞,被贬为庶民,永生囚禁在宸王府。
而张贵妃更是以一死换回了张家人的生路,但张家被抄家后,张家九族之内,都不得再入朝为官。
谢祁几乎是一路没什么阻拦的,在崇明帝退位后,登基为帝。
而他在登基后,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在封宋扶熙为皇后后,撤六宫,遣散了所有嫔妃。
原本如萧侧妃等人,都没落个好下场的嫔妃,此番都好好的出宫,并且新帝准许她们自由婚嫁,不受约束。
而这日,宋扶熙有些身子不适,太医一号脉,竟是有喜了。
所有人都很高兴,但唯有皇帝陛下却是愁眉不展。
宋扶熙抚上他的眉眼,有些好笑的问:“陛下是不喜欢这个孩子吗?”
谢祁握住她的玉手,小娘子的手柔软如暖玉,被他精心护养的很好。
“怎么会,只是想到先前你生安安时那般辛苦,朕不想看到你再受罪了。”
原来是担心这个。
宋扶熙动容的依偎在他的怀中。
“虽然有些辛苦,但有陛下在臣妾的身边,臣妾一点儿也不害怕,正如那日陛下冲到养心堂,救下臣妾,对臣妾许诺的一般。”
“陛下会永远保护臣妾,对吗?”
谢祁握紧她的玉手,一字一句道:“阿扶是我的命。”
因为宋扶熙自己想要这个孩子,谢祁自然是尊重她所有的决定。
“陛下觉得,是小皇子,还是小公主呢?”
不等谢祁回答,小太子就已经举起了小手,“是妹妹,一定是妹妹!”
宋扶熙笑着摸摸他的小脑袋,“安安这么喜欢妹妹吗?如果是个弟弟呢?”
“妹妹稀饭,弟弟……也稀饭,但安安更稀饭妹妹!”
说到弟弟时,小太子的表情明显还犹豫了,但想着都是自家娘亲生的,他不能表现的这么明显。
宋扶熙被逗得直乐。
而谢祁却是一口笃定:“一定是位小公主,名讳朕也想好了,就叫谢幼君,她是朕的小女儿,更是大陇最为尊贵的公主,阿扶觉得这个名字如何?”
宋扶熙在心中默念了一遍,点点首,“真好听,不知为何,臣妾总觉得,陛下给安安和这个孩子取的名字,臣妾都有种似曾相识之感。”
谢祁将她搂在怀中,柔声道:“因为说不准,在前世时,他们两人就是你我的孩子。”
皇后诞下小公主当日,帝王龙心大悦,大赦天下。
在太子谢辞安十八岁那年,皇帝陛下宣布退位,由太子来继承大统。
而他则是带着皇后,游遍了天下山河。
倘若不是公主谢幼君及笄,这两位忘崽夫妇怕是都还不肯回来。
承乾二十年。
在太后宋扶熙离世后的第二日,先帝谢祁也跟着离世。
而世人所不知的是,在弥留之际,宋扶熙躺在谢祁的怀中。
“祁郎,其实我一直都有个疑问,祁郎当年,为何会忽然来到养心堂?无论我做什么,陛下都无条件的信任我?”
谢祁握着她的玉手,想起了那场至今回想起来,竟是都有些模糊的梦。
“我做了一场梦,在那梦中,阿扶你千辛万苦的来到我的身边,为了我做出了许多牺牲,可我险些没能保护好你。”
“虽然我不知那梦究竟只是一场梦,还是前世姻缘,但我只知,我的内心强烈的告诉我,我能失去所有,却唯独不能失去你。”
宋扶熙心满意足的露出了笑,亲了亲谢祁的唇角,“我也是,生生世世,我都想与祁郎共续前缘。”
谢祁亲吻着她的眉眼许诺。
“阿扶,上至碧落下黄泉,生生世世,不离不弃,等我。”
帝后共葬,生死同穴,为后世佳话,万人传颂。
番外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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