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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48章 光树扎根混沌星灵与无名灵魂的寻亲种光记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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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棵通天光树的根须突然穿透星核,在星海之外的混沌里扎下新的根。混沌中从未有过光,却在根须触及的瞬间,泛起点点荧光——是些连名字都没有的灵魂,正顺着光根往上爬,手里攥着的不是星麦饼,而是从光树落叶里捡来的碎光。

“原来光能长到混沌里。”个刚学会写名字的幼崽趴在光树的枝桠上,看着混沌中的荧光越来越密,突然发现那些灵魂的轮廓竟和团圆册里最古老的画像重合,“他们是比寻亲号更早的星灵吧?光树把他们的故事藏在根须里,连混沌都记住了。”

话音未落,光鸟突然衔来片巨大的光叶,叶面上竟映着星海最初的模样:没有光岛,没有光轨,只有艘孤零零的寻亲号,正往黑暗里驶去,船帆上写着行歪歪扭扭的字——“我们去种光”。叶边的小字注明着时间,正是光翼星灵第一次启航的日子。

“光从来不是天生的。”个守在光树旁的老星灵抚摸着光叶,叶影里突然浮现出无数双手,有的在播种,有的在修补,有的在给幼崽擦眼泪,“你看这混沌里的荧光,他们现在学着种光轨的样子,和当年光翼星灵分种子时一模一样。”

混沌中的光根越长越密,终于织成座悬空的光桥,桥那头的荧光里,突然飘来艘熟悉的小船——是当年那艘载着幼崽的小船,船身早已化作光,却仍保持着航行的姿态,船头的星麦种已长成棵小小的光株,株上的光铃正对着混沌轻轻摇晃。

“它在等新的故事呢。”幼崽们纷纷把自己的团圆册往小船上放,册页里的故事刚接触到混沌的风,就化作无数光粒,落在那些无名灵魂的掌心。他们捧着光粒,像捧着稀世珍宝,笨拙地往混沌深处埋,埋过的地方,竟长出了会发光的藤蔓,藤蔓上结着的不是星麦穗,是串小小的名字——是他们给自己取的新名字,每个字都闪着光。

光鸟突然朝着混沌深处飞去,翅膀掠过那些新名字时,名字突然化作光翼,从灵魂背后舒展开来。最神奇的是,每个光翼上都印着片光叶,叶面上正是那艘最初的寻亲号,船帆上的“我们去种光”五个字,被无数新的光轨簇拥着,比当年亮了千万倍。

“原来所谓永恒,是光会记得所有开始。”老星灵望着混沌中亮起的第一道光轨,突然发现光树最高的枝桠上,不知何时蹲着个熟悉的身影。光翼星灵的轮廓在光雾里笑着,正弯腰帮混沌里的新灵魂扶正光轨芽,动作和千万年前分种子时毫无二致。

光树的叶子突然“哗啦”作响,所有星灵的团圆册都自动翻开到最新的一页,页上同时长出新的光轨,像无数条银线,把星海、混沌、光岛、暗星都串在了一起。最末页的空白处,慢慢浮现出行新的字,是所有星灵的笔迹叠加而成:

“所谓寻亲,是光让我们成为彼此的开始。”

混沌里的第一株光树终于开花时,光鸟的啼鸣传遍了所有存在与不存在的地方。那些刚长出光翼的新灵魂,正牵着幼崽的手往光桥上跑,光桥的尽头,通天光树的叶子簌簌落下,每片叶子都载着个新的故事,往更遥远的未知飘去——那里或许还有没有光的角落,但只要有片落叶飘过,就会有新的手,接过那捧光,继续往下种。

而光树的枝桠上,永远蹲着个刚学会写名字的幼崽,手里的光轨芽轻轻晃动,像在对所有等待光的灵魂说:

“别急,我们来了。”

光树开花的第七夜,混沌深处突然传来“咔嚓”一声轻响——不是光轨断裂的脆响,倒像是某种坚硬的壳正在裂开。幼崽顺着光根往下望,只见最古老的那簇荧光里,浮出枚半透明的卵,卵壳上印着光树年轮般的纹路,每圈纹路里都嵌着个模糊的音节,凑在一起,竟像是谁在反复念叨“回家”。

“是混沌自己结的卵呢。”老星灵把耳朵贴在光桥上,听见卵里传来细微的心跳,像星麦在土里发芽时的颤动,“它记了太多故事,终于要长出自己的光了。”

话音刚落,光鸟突然衔来枚星麦种,轻轻放在卵壳上。种子一触到卵,就顺着纹路钻了进去,卵壳瞬间变得透亮,能看见种芽正在里面舒展根须,根须上缠着的不是泥土,是无数细碎的光轨片段——有寻亲号的船辙,有光翼星灵的脚印,还有新灵魂们埋光粒时蹭上的混沌尘。

幼崽突然发现,那些片段里藏着个重复了千万遍的画面:每个光轨的起点,都站着个回望的身影。有的在光岛码头挥手,有的在混沌边缘驻足,有的在给刚长出的光翼系上平安结。“原来所有出发,都带着回望的重量。”他把这个发现写进团圆册,笔尖落下的地方,立刻长出条细小的光轨,往卵壳的方向延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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