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62章 夜莺的第二人格（1 / 2）

“你！你不是人！你是魔鬼！”夜莺的声音不再是伦敦腔的优雅冷静，而是带着破音的、歇斯底里的尖利！她的身体如同风中落叶般剧烈颤抖，双腿间一股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出，浸湿了昂贵的冲锋裤，浓重的尿臊味混合着血腥气弥漫开来。

那张完美无瑕、曾让无数目标人物沉沦的美丽脸庞，此刻因极致的恐惧而扭曲变形！蔚蓝色的瞳孔放大到极限，里面倒映着伊莎贝拉胸前喷涌心脏碎片的血泉、戴维被抽出的、滴着骨髓的脊椎、莎伦无头尸体被钉在墙上的惨状……这些画面如同地狱的幻灯片在她脑中疯狂轮播！

她杀过人，很多。子弹爆头、毒药窒息、匕首割喉……干净利落，如同处理程序。但眼前这个男人……他杀人不是手段，是艺术！是带着欣赏的肢解！是超越人类想象的、纯粹的暴力美学！那掏心挖脊、抽骨断颈的残忍，那视生命如蝼蚁的漠然，那如同捏死虫子般的轻松惬意……这根本不是人类！是披着人皮的、来自深渊的恶魔！冯俊身上散发出的无形压迫感，如同实质的重锤，狠狠砸碎了夜莺作为顶级特工的所有骄傲和冷静，将她打回原形——一个被吓破了胆的、濒临崩溃的女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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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俊就站在血泊与碎肉之间，姿态闲适得如同在自家客厅。他那刚刚捏爆心脏、抽出脊椎的右手，此刻正随意地垂在身侧。几滴粘稠的、带着碎肉屑的鲜血，顺着他骨节分明、白皙修长的指尖缓缓滴落，“啪嗒、啪嗒”地砸在脚下混合着脑浆和内脏碎片的地面上，溅起微小的血花。他低头看了一眼，眉头都没皱一下，仿佛那只是不小心沾上的红酒渍。

纳米机器人构成的皮肤表面微光一闪，血迹瞬间消失无踪，手指恢复光洁如新。他抬起手，甚至饶有兴致地活动了一下手腕，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个简单的热身运动。

极致的恐惧如同高压电流，瞬间冲垮了夜莺意识中精心构筑的堤坝！冰冷的汗水如同小溪般从她光洁的额头、高挺的鼻梁、颤抖的下巴滑落，滴入衣领。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，肺部如同破风箱般艰难喘息。

眼前冯俊的身影在血雾中扭曲、放大，仿佛化作了吞噬一切的深渊巨口！就在这意识即将彻底崩溃的边缘，一股狂暴的、如同熔岩般炽热的生物电流猛地从她大脑深处炸开！求生本能压榨出的极限激素，如同钥匙般打开了意识深处一扇尘封的、禁忌的铁门！

记忆碎片如同破碎的冰锥，狠狠刺入她的脑海！北冰洋！漆黑如墨的深海！巨大的、如同远古神庙般的金属遗迹！一台由未知合金铸造、表面流淌着幽蓝色能量纹路的巨大机器人！它没有眼睛，只有一个不断旋转的、散发着冰冷红光的核心！当它启动时，无形的力场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，瞬间碾碎了潜艇的外壳！队友们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如同纸片般被撕裂、汽化！那令人窒息的、如同面对宇宙洪荒般的恐怖压迫感……与此刻冯俊带给她的感觉，何其相似！（夜莺曾经在北冰洋执行过一次任务，破坏掉被大E国人控制的远古文明城市。）